1月14日下午,守候微光年度致敬摄影展开幕,赵青的《江河故人》、李隽辉的《旷野》亮相北京798艺术区映画廊。
2016年是长征胜利80周年。在30多天的重走长征路上,中国青年报摄影记者赵青和李隽辉分别用120胶片相机记录了一路上的个体感受以及对当代中国的观望。江河旷野,时移世异,但那些宏大叙事中的人文景观依旧动人。
中国青年报视觉中心《我们眼中的2016》也同时展出。展览持续至1月21日。









两位摄影师说••••••
江河故人
赵青
长征是一次苦难的历程。红军跨过的万水千山,多是一些极其险恶、偏僻的地方。可如今这些大江大河、高山峻岭看起来温柔而平凡,想象中那史诗般的悲壮和惨烈,已经被平常琐碎的现实生活场景所替代。
实际上,离我们远去的那些年轻战士、那些江河故人,原本就属于这平静的山川。2016年八九月的重走路上,我试图透过今人的面孔端详历史的模样,通过长征般的行走观看今天的中国。


在长征路线上,主要拍什么?
这是一次行走,虽说重走长征路,但更多是在拍今天的东西。能拍摄能表达的还是对今日中国的认识,但多了人和历史的关系,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环境的关系。
同样一条江河,如果不在长征路上也会有感触,但当你知道这里有过这么多故事后,情绪和情感会是不一样的,这些都会通过镜头表现出来。相机呈现的不是山水,也不是肖像,而是个人的情绪,当时的情感。
会通过当地人寻找长征的记忆吗?
我不愿意从被摄者的口中去真正了解长征的历史和故事,因为那离现在太久远了。长征沿线的人们和其他地方的人是一样,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梦想,只是他们生活在那样有历史意义的红色的土地上。长征是一个象征,那个地方的人,那些面孔把现在和历史连接起来了。
照片是静态的,碎片的,它就是观点,是你的感受,所以不需要他们还原历史。历史也是还原不了的,我无意用摄影来做这样的事情。
拍了很多在大环境下的人物肖像,为什么?
我关注时代的变迁,关注社会变革背景下个人的情感、情绪和命运。
这是我的长征,使用的方法和保持的距离,都是真实的,也是为这个时代在记录。严肃的摄影记录在今天变得少了。我想,有一点距离的、冷静的记录是有价值的。
旷野
李隽辉
我的爷爷曾参加过解放战争,他后来一直打到湘西剿匪。但年轻时经历的战事,无论我怎么问,他只字不提。
2016年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带着对战争的神秘,对历史的陌生,我踏上了重走长征之路。可当80年后重新走过当年红军经过的城市和村镇,我感到沿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跟随着时代一起飞速变化的景物,正反映着当下人们的状态和心境。
外国记者把长征比喻成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的旷野,但这一路没有从天而降的马纳和分开红海的神迹,只有崇山险峻和枪林弹雨。今天,旷野中旧时的痕迹已经模糊,但在安逸的年代里,每个人的心中是否还有一个旷野需要经历呢。


为什么拍了很多细节和静物?
我觉得静物和细节,与有人的影像相比,更容易表达隐喻和情绪,有人的影像因为个人气质和环境状态等原因有极大的不确定性,所以也很难控制。 在我们游走拍摄的过程中,可能没有大量的时间和被摄对象进行深入的交流,而静物类的图片能更好地“借景言情”。
拍摄过程中,会特意留意长征的痕迹吗?
长征这条线表面看起来是显性的,但其实是隐性的。因为你没有办法找到太多的遗迹或者人可以拍摄, 更多的是看到后续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寻常事物和人。但这样就挺好,我希望可以安静地拍摄,至少最后从影像的呈现上是安静的。
30多天走下来有什么感受?
在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这么密集地穿行在中国近十个省市,这种状态是之前没有想象过的。通过这种游走的方式,我会有一种新的感受,对中国现在的二、三线城市,对生活在其中的人,会有一种新的感受。
展览《我们眼中的2016》呈现了中国青年报摄影记者对过去一年的视觉记忆。



1月21日(本周六)下午14:00-15:00,《江河故人》的作者赵青、《旷野》的作者李隽辉将在展览现场引领守候微光的粉丝看展。
大家可发送名字至守候微光后台报名。前15位报名者当天有守候微光独家制作的礼品送出。
最后,曝光一些布展小花絮······






授权转自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 守候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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