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影志】柳条湖事件珍贵影像

文|新浪专栏 品图 徐家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1936年5月，陕西的一位中学教师张寒晖创作了这首著名的抗日歌曲，“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天价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背井离乡，正是因为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又称“柳条湖事件”。

　　奉军统帅，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张作霖对日本在中国东北扩建南满铁路及沿铁路线的驻军权“出尔反尔”后，关东军制造“皇姑屯事件”暗杀了张作霖。少帅张学良继任奉军统帅后延续其父的对日政策，并完成“东北易帜”加入国民政府。北伐结束后国民政府“统一中国”，但这种名义上的统一很快破裂，蒋桂战争、中原大战随后爆发。

　　尽管新军阀混战又起，但中国真正的统一是不可阻挡的趋势，而统一的中国是对中国觊觎已久的日本不愿看到的，占领富庶的东三省的计划实施在关东军看来已如弦上之箭。趁张学良因中原大战的原因常驻关外，关东军中的主战派作战主任参谋石原莞尔中佐和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大佐选定沈阳北面约7.5公里的南满铁路柳条湖段，计划破坏之并嫁祸给奉军，从而造成向奉军开火的借口。奉天(今沈阳)特务机关辅助官花谷正少佐、今田新太郎和奉天宪兵队队长三谷清中具体制定了行动计划。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关东军驻虎石台兵营的独立守备队步兵第二大队第三中队离开驻地，在中队长川岛正雄大尉率领下沿南满铁路向南行进，在文官屯一带实行“夜间演习”。晚上10时20分左右，副中队长河本末守中尉和小杉喜一军曹带领一个小分队在南满铁路柳条湖段安置了少量炸药并立即引爆，损毁一小段铁路。关东军还将三具身着奉军军装的尸体放在现场，作为“奉军破坏铁路”的证据。关于“奉军尸体”，爆炸第二天曾前往现场调查的美国记者乔·毕·巴鲁后来在运动国际军事法庭上作证说：“中国士兵的尸体放在离路轨45－91米的地方……同行中的一个伙伴调查了一具尸体。他见到的是一个没有血迹、被放置了相当长时间的尸体。”

　　爆炸后，河本末守立刻率部向北大营方向射击，并向日军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大队长岛本正一中佐报告说“北大营的中国军队，炸毁铁路，攻击守备队”，这一消息立刻被递送到旅顺的关东军司令部。对这一计划早已知晓的关东军司令部立刻下令向奉军开火，进攻东北军北大营和沈阳城。早就以“夜间演习”为名义守候在文官屯一带的第三中队向南移动进攻北大营，设在虎石台第三中队驻地里的火炮开始轰击北大营和奉天机场。彼时，北大营驻地内是东北军第七旅下辖的三个团，袭击发生后，其中两个团按指示撤走，唯有王铁汉率领的620团未及时收到撤退(当时他不在部队，在营区外的家中)命令而与日军交火，直到第二日凌晨方突围撤退。

　　事实上，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前，日军相继挑起“间岛事件”“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但蒋介石领导的南京国民政府忙于应对汪精卫在广州另立的国民政府、“剿赤”及1931年7月汉口堤溃造成的水灾等，曾在1931年8月16日电令张学良“无论日本军队此后如何在东北寻衅，我方应予不抵抗，力避冲突。”，张学亦电令东北军“中日关系现甚严重，我军与日军相处须格外谨慎。无论受如何挑衅，俱应忍耐，不准冲突，以免事端。”狼终究是要吃人的，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对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侵略者是不适用的。在北大营被攻击的同时，关东军还向奉天城发动攻击，第二日凌晨继而进攻营口、凤城、安东、长春、四平，9月21日吉林省主席熙洽投降。至1931年底，东三省沦陷。

栏目编辑|马俊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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