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人与时】亲爱的1868

2013年10月18日11:54  品图专栏  作者:MOK莫梵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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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MOK莫梵稀

文|MOK莫梵稀

  亲爱的1868:

  这是在飞往X国S城的长途班机上。2万多英里(1英里约1.6公里)的高空,总共16小时的飞行时间,已经过去了5个多小时。飞过了国境还是无境的夜。拨了手表时差错位的针。液晶屏不时会告诉你此时的位置和即将前往的周边城市和方向。你清楚地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此刻周围大多数人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了。总是有混血的宝宝突然地尖叫,来提醒这毕竟不是你家别想沉醉安稳地休息。

  一年四季,也只有这个时候,Internet是毫无用处的。也好,也好。我已经厌倦了长时间盯着膝盖前上方的那块小屏幕——旧电影频道和循环播放的航空公司广告。于是我打开了电脑,就像铺开一张没有一点皱纹的纸,指腹就是我的笔,也像是要开始编织一件有纹路的毛衣。

  每次只有在离开地面、离开自己熟悉的那片空间的时候,才会觉得生命的轻。轻轻地,就飞了起来。轻轻地,就那样地抚摸着与平时不同颜色的夜与日。夜不再是嘈杂的、汽车喇叭不停的、有酒杯碰撞的,或者静谧得令人发指的;白天也不是那种喧嚣的、尘埃四起的、张牙舞爪的、令人眼花缭乱真假难辨的,或者毫无趣味的。白天和黑夜在飞机上都是一样的情况,只有窗外是非凡的。非凡的,非凡的点点灯火,非凡的山丘脉络,非凡的海屿水色,非凡的浓缩忽略,非凡的星光闪耀,非凡的落日红霞,非凡的云层烈焰。非凡的,竟也分不出真假。

  美丽和不怎么美丽的空姐换了不同的工装来回穿梭。别致的帽子总是最最吸引我。精致的五官,挺拔的身形,对一切见惯不怪的表情,职业式的复制笑容,我常常对这种“具有高度的美”产生怀疑。这样的美,放低一点,再低一点又怎么样?想起坐过的那些航班里,最让我感觉舒服的就是日航的空姐,她们有些甚至上了年纪,但是总是弯身出现,靠你特别近特别近。阿联酋国际航空则很别致,会给乘坐飞机的每一个小朋友在座位上来一张Polaroid即影照片,镶在漂亮的画框里,让人难忘。

  有人在这时候选择看书。我不习惯。我无法专注。我总是要完全躺下来才能融入书里去。我连翻杂志都爱躺着。我座位后面几排有男人的呼噜声。我其实挺害怕别人打呼噜的。爸爸睡觉会打,而且很响。我妈妈特别累了的时候也打。我从来不打。从小,妈妈就说我睡觉的时候是最安静最美的。不乱翻滚,甚至一动不动,睡品特别好。我记得你也是。这让我觉得好难得。

  低头敲键盘,发丝偶尔碰到鼻子,香香的,痒痒的。平日里有多少机会能这样碰触体会自己或爱人的发肤味道?这种体验是珍贵的,让人格外有幸福感。你知道,离一个人多近的距离才能够这样。

  确切地说,我不喜欢一切的飞行餐,无论是中式的、法式的、英式的、也没有抖脚的习惯。算命的总说我会大器晚成。呵,不晓得是多大的器,也不晓得要多晚才能成。我对命运持有怀疑。这么多年来它一次一次露出马脚,一次一次旁敲侧击,总是令人心生疑虑。

  夜越深越冷,有个老太太从我旁边走过上厕所至少四回了!还有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上盖了飞机毯,有股纤维的怪味道。我不喜欢,却也难以丢弃。刚离开的彼城现在应该天亮了吧,而我此刻却在进入更幽深莫测的无尽黑夜。屁股和腿都有点酸。想起头顶行李架上有我自己带来的眼罩,我应该把它拿出来。找个我喜欢的空姐要杯果汁,在还有一半电池的iPod里听一会儿歌,做个飞翔的梦也挺不错。就睡去吧。

  晚安

                                               M

                                                                     20××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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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编辑|马俊岩

   

文章关键词: 莫轻浮 莫梵稀 亲爱的1868 法国 空姐 旅行 日夜 飞机 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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