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图9分别为:姚茫父及其作品《早春图》和《秋色》;张大千及其作品《仿王蒙山水》和《华山长空栈图(轴)》;徐悲鸿及其作品《男人体正侧面速写》和《小马(轴)》。供图|《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藏北平艺专精品陈列(中国画部分)》主编 王璜生 曹庆晖
文|彭文霞 王童睿
民国,至今无数人深深迷恋,缘何?因为那时缭乱纷争英豪倍出吗?因为那一段风花雪月的才子佳人的浪漫吗?还是因为那时文化艺术异彩纷呈?我想,最让人迷恋的是股“民国范”,那股敢爱敢恨的烈性。让我们看看国画大家姚茫父、张大千、徐悲鸿给我们带来的“民国范”。
少时家贫,靠第一名的考试成绩补助继续学业;青年,试卷直呈礼部;而后,留学日本;归国,考取进士,弃官转而藏身破庙逾十载,出售自己的诗词、书画、颖拓为生。那个年代的人,气节、志向不容玷污,清贫亦乐居。短暂只有54年,生前的他,却是冠绝京华,以诗人之名闯入文坛,如徐志摩、叶恭绰对他赞誉不绝;被视为与王国维同列的曲学家与散曲作家;作为画家,与陈师曾、齐白石同为当时画坛主将。
他的绘画风格多为继承,山水设色,结体以“董王”图式为基础,但融以宋元笔墨,浑厚灿烂;花鸟多接近海派作风,追求金石入画之古拙苍劲与赋色饱满艳丽。他更是陈师曾的书画实践与理论的知音,一生为其题跋甚多。《朽画赋》赞颂陈师曾书画艺术,也论述了其对中国画学的认识,特别强调书画的结合及其表意抒情功能以及书法基础的重要。
张大千与溥心畲并称“南张北溥”,徐悲鸿在1936直呼“张大千是五百年来第一人”。他重要研究唐宋诸家技法,摩仿几近乱真,尤其仿石涛最有名,40年代时敦煌之行,使其由宫廷院体、士夫绘画上溯六朝工匠壁画,画风改变,在青绿、金碧山水方面别开生面。
他总是申述,自己“不介入”、“保守”、与“革新”的争论,从古人那里“提取精华”,经过他的“聪明善悟”,而“履行我行我素之志”。虽然不和历史适宜,但是,这种民国人固有的可爱的“固执”,正是民国范的体现。
更有一则轶事无不体现着张大千的 “真诚范”。张大千在27岁学会打麻将且愈陷越深,有一次被人下套,用家里祖传无价之宝——王羲之的《曹娥碑帖》抵了赌债,母亲临终前想看,张大千手足无措,欲哭无泪。这件事被好友叶恭绰知晓,叶毅然将自己花重金从别人手中购得的这一珍宝归还张大千。张大千十分感激,在后来为叶恭绰的书画集作序时将这件荒唐事公布于众,朋友劝他不必自揭短处,张大千坚持写进序文,一让世人知道叶恭绰的高尚品德,二让世人知道不经一堑不长一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可陷入泥淖。为此不仅自己再未进过赌场,也不让家人玩麻将。这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他的真性情,也有他的孝心,更有朋友间的真情。
中国现代画家,以奔马享名于世;美术教育家,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立足中国现代写实主义美术,提出“中国画改良”,对中国画坛有着巨大的影响。
在这里跟大家讲则徐院长的小故事。1929年,徐悲鸿被聘为北平艺术学院院长,他发现67岁的齐白石“在中国画坛上仍是一匹能够奔驰的千里马”,便“三顾茅庐”,坚持聘请齐白石为学院教授,头两次去,齐白石均不愿意,但在徐悲鸿的第三次恳请之下,齐被感动,表示愿意一试。于是,徐悲鸿亲自驾车接齐白石老人踏上学院讲台,并对学生讲:“齐白石可以和历史上任何丹青妙手媲美,他不仅可以做你们的老师,也可以做我的老师。”
1953年,徐悲鸿英年早逝,齐白石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欲裂,长跪不起,情不自禁而不顾一切地将头连连撞徐的棺柩,鲜血直流,并失声痛哭:“没有您徐院长一而再、再而三的扶持,哪有今日有所成就的齐白石啊……”众人闻之,感动得无不落泪。这种纯粹的友谊在民国不足为奇。
栏目编辑|马俊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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